【范宜范】我做梦呀
更文以邀请大家点评我摸鱼画的林在顺和段宜琳小姐姐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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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也挺久没跟兄弟一起出去喝酒了。
林在范这么想着，就开了一瓶酒给周围的人满上，有个懂酒的朋友举起杯子晃了晃：“这酒不错啊。”
林在范也举起杯子去看杯里清透的液体，但晃动着杯里就浮现出段宜恩的脸，表情轻浅地侧头往他这边看过来，眼睛比杯中的酒清澈百倍。他觉得心上有个地方轻轻地痒了起来，赶紧放下杯子参与谈话。
可是杯子里的段宜恩啪地一下就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说到打篮球，他就想到段宜恩鼻尖冒汗气喘吁吁的样子；说到海滩，他就想到段宜恩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颊侧的样子；说到麦芽威士忌，他就想到段宜恩嘴里带着牙医用的消毒液吻上来的味道，强烈的爽利的，还有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焦糖味儿，从舌根渗出来填满他的神经。林在范念着念着思路就跑偏，回答里的心不在焉愈发明显，有朋友看了出来，打趣道：“不如来聊聊男女朋友吧，这儿有人明显没心思说别的了。”
一桌人齐刷刷地看过来，林在范不好意思地摆手，说：“没有没有……”眼皮上两颗痣烧得像天边的晚霞。
段宜恩从冰箱里拿出了牛排三文治放进烤箱里，热到面包上出现焦香的纹路，塞进嘴里“咔嚓”一声，酥脆。
他又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整杯，再放回去。
他嚼着三文治喝了一口牛奶，一圈白胡子粘在嘴边，放下杯子，眼神不知不觉落到对面的位置，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等对面的人给自己擦嘴。
段宜恩摇了摇头，伸出舌头舔干净了奶渍，吃完三文治，他把一个碟子和一个杯子放到洗手池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洗。
然后他对着洗手池，突然打了个喷嚏。
段宜恩皱起了鼻子搓搓鼻尖，过了一会儿想到什么，莫名其妙地勾起了嘴角。
谈恋爱谈傻了，连愿言则嚏*这种古老迷信都觉得是蜜糖。
段宜恩打开了水龙头，乖乖开始洗碗。
慢腾腾地洗完碗，段宜恩挪到沙发上坐下，发了一会儿呆，视线移向茶几上他开了一年多飞行模式、卸载了所有社交软件的手机。
半年前林在范开始锁厨房门的时候，抢过他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设成快捷键1，他嗯嗯啊啊地敷衍林在范的唠叨，冷不丁回一句说反正我都开着飞行有个屁用，把林在范气得立马闭嘴恨不得就地干上一架。
谁能想到……不，其实他早就想到，自己或许有一天会想主动拨出这个号码。
所以他此前才会做那个梦，那个掉下悬崖的梦，其实他在那晚之前就做过类似的梦，直到林在范吻上自己为止都是一模一样的剧情。只是掉下悬崖的时候，段宜恩睁开了眼睛，透过重重的云雾看到了以几何倍数增长的速度放大的深渊底部，在两人砸上地面之前猛地惊醒，头痛欲裂。
就好像他的头真的狠狠摔碎在了哪块岩石上。
而后来，那个梦的结局变成了在香软的云中无止境地飘浮。
段宜恩盯着手机半晌，最终还是用手指轻轻一推，手机滑过林在范擦得干净的台面，嗖地钻进地毯的缝隙里。
林在范在大排档门口跟一群损友告别，拒绝了接下来又一波玩乐的邀请，归心似箭地坐上回家的车。他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也不找钥匙就按起门铃——
不曾想，门铃一声还没响完，门就开了。
段宜恩戴着兜帽，一只手缩在口袋里，站在玄关，抬起头与他对视。林在范一步跨进去就抱住了段宜恩，手臂在肩膀和腰上收紧，头埋进肩膀处卫衣堆起来的褶子，侧头恶意地把鼻尖伸进领口，深吸一口气。段宜恩被痒得缩了缩脖子，一只手仍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伸进林在范的头发，摸到后颈把他拉开一点，干脆地亲了上去。
他微凉的嘴唇贴上林在范因跑动而温热的唇瓣，冰牛奶的味道扑进林在范的口腔，冲破混浊的酒味儿，林在范贪婪地攫取着他嘴里残留的过去的夏天清爽沁人的香气，更抱紧了怀里体温偏低的人，传递自己快要燃烧起来的热度。
他们终于放开彼此，段宜恩往客厅走过去，林在范脱着鞋，余光瞄到门边的一张旧报纸。他蹲下来看，见那张报纸中间被压得平整，紧靠在大门内侧，伸手摸了摸，还残存着一点温度。
他突然就明白了段宜恩为什么在温暖的室内还戴着兜帽手缩进口袋，身上却仍温度过低；为什么门铃才响了半声，门就开了。
气温开始走低的十一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靠在门口，不冷才怪。
林在范甩掉脚上的鞋，冲进客厅从后面抱住段宜恩往浴室拖：
“你他妈快点给我洗个热水澡！”
---tbc
*诗经里“想念就打喷嚏”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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