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宜范】我做梦呀
总是在摸鱼写新坑所以这篇变慢了...新坑没写到一半不敢放出来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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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段宜恩出门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比如说，有一天林在范打开冰箱，发现草莓牛奶喝完了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往房间那边喊道：“Mark，去不去超市？”
从前段宜恩是没必要绝不出门的，出门去看智齿也要林在范磨个大半天。即便如此，林在范还是习惯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他毕竟还是希望段宜恩可以不那么封闭——他也习惯了自己的询问总是没有回应。于是他问完之后，就自顾自走进了房间开始换衣服，换完衣服打开房门走出去，低着头边整理衣领边走到玄关，刚要把脚塞进某只鞋——
他看着前方一双一模一样的鞋子抬起头，霎时瞪大了双眼。段宜恩穿戴完毕站在他面前，弯起的嘴角好像在嘲笑他惊愕的神情，然后一边给他递鞋拔子一边说：
“去。”
段宜恩依然戴着口罩、棒球帽和兜帽裹得像个剪影，抱着手臂跟在林在范身后。林在范走着走着就开始怀念拔智齿那天他俩在公交车站牵的手，心里痒痒，就挑着嘴角回过头看段宜恩，伸出手要他牵。段宜恩的视线从地面上两条腿垂直地移上来，松开了抱着的手臂。
林在范不动声色，眼皮上的痣暗自雀跃。
然后段宜恩抬了抬帽檐专门露出眼睛，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重新像个黑帮大佬一样抱起了手臂。
林在范只好假装自己刚才摆臂太用力。
经历了求牵手不成的挫折，林在范的思维就跳回了更早之前来超市的经历，不开心地耷拉着嘴角，生怕段宜恩又像上次那样离他十万八千里（翻译：一米）。所以当段宜恩又一声不吭地跟在旁边的时候，他变本加厉地偏离了路线贴过去，狠狠地撞上段宜恩的肩膀，还把自己硌疼了。他刚想抬起手揉揉自己的肩膀，段宜恩的手却伸了过来，再一次在长袖子的掩盖下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指尖滑过手掌，好似把一抹蜜糖蹭在他的掌心里。林在范顿时忍不住笑开来，张着一口玉米牙去看旁边的人。段宜恩若无其事地低头玩着手机，完全无视身边灼热的视线，走着走着另一只手一伸拿下一组草莓牛奶，林在范才发现他差点就这样走过了那个架子。
走到收银台的时候，段宜恩抽出了手，林在范隐隐失落地结着帐，后背忽然就有什么靠了上来。段宜恩脱了棒球帽把额头贴在他的脊背上，跟着他一点点往前挪动，还从后面环着他伸臂把帽子塞到他手里。林在范认命地把帽子往自己头上一戴，开始在脸红的收银小妹目光中分门别类收拾起购物车里的东西。
段宜恩在长长的刘海下瞥了收银小妹一眼，收起手里的手机又往前走了一步。
收银小妹的脸更红了。
林在范的脸也是。
这样的事情逐渐多了起来，只要是不需要和别人接触的活动，段宜恩都开始回应林在范，并且以他的行动力，回答之时已经站在玄关给林在范递鞋拔子。有时林在范接过来的时候会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做梦回到了几年前那七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大家挤在玄关随随便便地蹬着鞋子，他低着头半天穿不进去，打一堆腿里就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把从Bambam那里拿过来的鞋拔子递给他。一回神，面前只有两条筷子一样细的腿，少了六分之五，他却也不觉得冷清，只是时不时又想到上次受的惊吓，总要撩起裤脚，看看没有新伤才放心。段宜恩任他翻起自己的裤脚，等他看清了就立刻拍掉他的手，催他快点。
林在范觉得段宜恩好像慢慢变回了从前的样子，但又有哪不一样。譬如看着电视的时候段宜恩可能会在一些比以前更奇怪的时间点笑起来，然后咧着一口大白牙倒在他的身上；又譬如他站在货架前面的时候，段宜恩会一条手臂搭上来无间地搂住他的肩膀；再譬如他做饭的时候段宜恩可能会走进厨房，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看要吃什么，甚至会从身后伸出手舀一勺汤喝。这些动作以往在他身上出现得不多，多半是对着其他五个人。可段宜恩面对外人的时候又是十足的淡漠，一转过来的表情像川剧变脸，一瞬间由白到红。林在范不记得从前段宜恩对待陌生人和熟悉的人有如此天壤之别，他把这一切归结于以前有六个亲密的人在周围吵吵嚷嚷，让他注意不到段宜恩对待外人的方式；而现在只剩他一个，于是那些段宜恩曾经和其他人做得更多的动作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他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反正，也没什么纠结的必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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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段宜恩戴的帽子林在范不调宽度戴得上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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