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宜范】我做梦呀
更文以祈祷去泰国定的廉航不要加钱也不要出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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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两人出了门在楼下等车，风从右侧吹过来，林在范觉着段宜恩身上的香型有些变化，毫无自觉地就靠过去，鼻尖埋进耳后的发间闻来闻去，段宜恩被痒得往前一步，林在范就像小孩儿一样抓住了他的手臂，干脆把头卡在他肩膀上狠狠吸了两大口气。
幼稚，十万分幼稚。
“你换味道了？”
“……你是狗吗？”
林在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小声地说：“偶尔我也还是挺羡慕Coco的。”说完手暗暗地把整个人环住扣紧，段宜恩扭过脸贴上了他的脸颊，伸手摸了摸林在范的顺毛，说：“养只猫也不错。”
“喂！”林在范不爽地松开手，“我养猫还差不多。”
“车到啦！”段宜恩的长袖筒指指路前方，落下来就牵上了林在范的手，私心收进毛茸茸的袖口里，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哪还给他余地想猫的事情。
段宜恩的小脸快皱成了一团，抓着椅子扶手的手背上爆出青色的血管，不住地抽气，林在范看着不知不觉就跟着呲牙咧嘴。
为什么不打麻醉？因为段宜恩小时候在脸上打过一次就有了阴影，那针刺进皮肤仿佛还要扭一下，太可怕了，拒绝。
可谁也想不到这牙能拔一个小时啊？？？
“一定是因为你平常不说话，嘴太小了。”林在范在一边吐槽，段宜恩在心里回怼：“是啊如果是你，牙医都可以把全套设备塞进去了。”
牙医大叔说：“最后一下咯，会比较疼。”
段宜恩从喉咙里发出“等等”的音节，手勾了几下，林在范很听话地把凳子又搬近了一点，自动握住他的手。医生瞄了林在范一眼，毫无预警地就一拔——
诊疗室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惨叫，林在范捧着自己被掐青的手欲哭无泪，段宜恩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就觉得也不是很疼了，甚至有点想笑：“来，给你揉揉。”
林在范乖乖地把手递过去，段宜恩抚了抚自己留下的指甲印，手指很小心地按上去，一点点加力揉开，揉着揉着嘴角就漾开憋不住的笑意，林在范盯着段宜恩的脸发呆，嘴微张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段宜恩见状捧起他的手吹了吹，摸摸林在范的头换了个娃娃音：“乖，给在蹦米呼呼就不疼了哦。”
林在范吓得两颗痣都一抖把手抽回来，怨念地抓着被吹得发烫的手，又有点后悔自己把手收了回来。段宜恩望着他的眼睛亮晶晶，装出一副很委屈的神色：“在蹦米不喜欢马克呼呼吗？”
“喜欢喜欢。”林在范屁颠儿地把手又举起来，段宜恩一把扯过来竟然张嘴就咬了上去，虎牙准确无误地刺在淤青正中央，林在范痛得差点哇哇大叫，手被死死拉着抽不回来，只好伸出另一只手臂试图扣住段宜恩的后颈。眼看他们又要打起来，牙医打开了诊疗室的门，说：“你们俩差不多该出来了啊，我下一个客人都到了。”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怎么知道。”
两人松了嘴松了手走出去，牙医见着林在范手上的牙印，冷哼了一声说：“恢复得挺快呀？”段宜恩有点窘迫，手举起来挡住大半张脸，只剩眼睛滴溜溜地对着林在范转。林在范赶紧抢下话头：“陈叔，下次我请你吃饭，千万别——”
“告诉你爸妈。”陈叔熟练地接话，摆摆手，“以前你谈恋爱自己就能藏住，怎么现在在外面就这么腻歪了。”
段宜恩偷笑，林在范张着嘴一时无语，陈叔又说：“你可千万别让你妈瞧见他，一眼就准能看出来，那我可瞒不住。”
段宜恩直接笑出了声，陈叔瞥了他两眼，招招手示意林在范靠近点，小声说：“这孩子长这么好看还那么瘦，你可别欺负人家，吵架打起来也得让着，知道吗？”
林在范想说今天您拔这颗牙之前，我可能还可以让一让。
走出去的时候段宜恩问陈叔跟他说了什么，林在范说：“夸你长得好看。”
“信你我就傻了。”
“是真的。”
“夸我好看你那一脸便秘的表情？”
林在范不知怎么解释，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那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阿西，怎么就说出来了呢，纠结这个也太丢脸了。
段宜恩停了下来，林在范回头，看他的表情隐在阴影里不甚明朗，忽然有点害怕。脚下踩的东西有些飘忽，段宜恩的眼睛有点深，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的嘴是神灵的嘴，一张口就可能击碎林在范的梦和他的现实。
可是神灵迟迟不开口。
林在范盯着段宜恩，风带着他身上的香气扑过来，吹得他有点眩晕。
段宜恩眨了两下眼，终于开口道：
“不然呢？”
林在范也跟着眨了两下眼，反应了一会儿，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他拉住段宜恩的手像幼稚园的小孩一样晃啊晃，晃得段宜恩忍不住咧开了嘴，手虚挡住脸笑，眼角弯弯睫毛扇啊扇，好看得要死。
林在范的手抓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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