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老

GRi 德哈 got7 温拿 大棒 到处爬墙 个人

为离而婚(4)

啊有毒好看好看好看(´▽`ʃƪ)

陶洞:

Warning:ooc严重。包办婚姻,封建毒瘤。 








4.


大天狗和荒川约他们出来钓鱼,酒吞把自己的鱼竿从储藏室扯出来,塞进跑车后座,茨木抱着鱼竿往车库走,酒吞喊住他,“你去干什么?”


茨木说,“开车。”


酒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坐我的车吧。”


“不。”


酒吞看着他的眼睛,“这次我不会把你丢下了。”


茨木防备地看着他。


酒吞有些无措。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无措的时候。他经常伤害别人,谁都伤害。人和人就是这样的,总是互相伤害。但是他不记得伤害谁让他自己也这么疼过。


他以为茨木不会答应了,但是还想再争取一把,说话时候就有些底气不足,“真的……不然你来开车。你拿着车钥匙。”


茨木走过来,把鱼竿扔进后座,“你开吧。我不喜欢开车。”


他们驱车去海边,换了游艇,大天狗和荒川早就在那儿等他们,还有看起来兴致缺缺的阎魔和她最近在玩的那个男模,还有安倍家公子和红叶。


游艇开到了一片比较安静的海域,两个女孩子脱了外套下去游泳,阎魔带来的那个男模寡言少语的,和大天狗坐在一处钓鱼,荒川和晴明在前舱喝酒,酒吞穿着花裤衩,蹲下把茨木和他绕在一起的鱼线解开,解得一肚子气。


茨木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我来吧。”


酒吞把鱼线让给他,自己蹲在旁边看,茨木显然不擅长这个,把酒吞本来解开的那部分也卷在一块儿了。酒吞又气又笑,推了茨木一把,“走开,什么都不会做。”


茨木露齿一笑,“挚友怎么能做这些小活呢。”


酒吞侧过头去看茨木,“是你做不来我才做的。”


茨木好像还没察觉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兴致高涨地,“挚友先去游泳吧,等会儿我带着鱼竿去找你。”


酒吞握住他的手,“别解了,游泳去吧。大天狗和判官已经钓够了。你要是想玩,待会儿借荒川的玩玩。”


两个人到了甲板边,茨木穿着一件花衬衫,这种热带花纹尤其适合他,也不解开,直接跳进了海里,被水冰得哇哇乱叫。红叶从另一边攀到甲板上,对酒吞笑着,“你们俩还不赖嘛。”


酒吞已经脱了衣服,只穿着三角泳裤,笑着说,“还行吧。”


红叶白他一眼,“那天对我大倒苦水的也不知道是谁。”


酒吞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游到前面的茨木一眼,“给你添麻烦了。”


红叶笑着摆手,“没事。都摆平啦。”


两个人也就各自分头去找茨木和晴明。茨木游出去挺远,酒吞花了一会儿功夫才跟上。他游得太专心,没一会儿就看不到茨木了,只好停下喊茨木的名字,然后有什么东西拽住了他的脚,他吓了一跳,赶紧随着力道潜进水里,却看到茨木在对他鼓着腮帮子笑,白发飘在脑袋旁边,像一条长了很多鳍的诡异的鱼。


他在水下把茨木捉住,然后他们稍微亲了亲(其实只是碰了嘴唇),差点呛水,咳嗽着浮出水面。荒川远远地挥着胳膊示意他们回来。午饭是在游艇上用酒精炉子煮的海鱼,下午继续钓鱼。他们中间只有大天狗能坐得住,阎魔和她的小男友缩在船舱里,没人敢去打扰他们。


太阳开始下山的时候,酒吞去把他们没有使用的的渔具收好,塞进袋子里。他想着海水,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在微笑。微笑是好事,说明事情在走上正轨。他觉得回去的路上他们可以去一家西餐厅吃饭。那家餐厅非常棒,而且他们正好路过。没什么道理不去吃,尽管今天并不是结伴出行日。


然后他的丈夫走过来,倚在他旁边的围栏上,“挚友!”


“嗯?”


夕阳把茨木涂成金色,“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做朋友比结婚好一些?”


酒吞手上动作顿住,他仔细端详以确认自己丈夫脸上的笑容是轻松的,愉悦的。对方微笑着对他说,“我们还是当朋友吧。”


不可能的,他们已经结过婚了,有那么一张证件白纸黑字地写着“合法伴侣”。他们在卧室操过,客厅操过,书房也有过几次,那么多油画看着呢。他们还有个扫地机,像儿子一样地养着,上次卡住了之后是酒吞修好的。他从来没有修过扫地机,为了他丈夫才把那东西撬开,做手术一般拧紧松掉的螺丝,把卡在里面的杂物取出来。他甚至还纡尊降贵地亲自挂了一幅油画,买了客厅用的插花。富家少爷们不做这些。结了婚也不做。以伴侣的名义也不做。他做了,就为了哄自己的丈夫开心。但他仍然落到这个田地,瞪着眼睛听他丈夫说“是不是做朋友比结婚好一些?”,好像找到了什么解决一切问题的完美良方一般。


他刚刚还想着事情已经走上正轨了,他想好好过日子,可看看他和他妈什么样的一个人结婚了。


大概他脸色太难看,茨木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点淡下去了。他刚才真的在笑,想和酒吞开开心心地做回朋友。这个人脑子有什么毛病?走出去的钟就不会往回走了,他难道不明白吗?


酒吞冷淡地说,“行,你去说吧。你家里同意了,我就签字。”


他们刚才还在水底下亲了呢。像他妈什么经典爱情电影的主角一样。


最后酒吞还是没能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把他塞不进包里的钓竿扔进了海里,然后才发现那是他最喜欢的一根。


 


 






回家路上酒吞开车,茨木副驾,下快速路的时候他问,“你想现在去说还是明天?”


茨木踌躇了一阵,“明天吧。”


于是酒吞把方向盘往左边打,回了他们的家。他穿过门廊,走上楼梯,直接进了卧室,没有费心理会跟在他身后的丈夫,明天就要分道扬镳的人有什么感受。


他洗完澡出来,在床上翻一本书的时候,收到了短信:


要做吗?


这他妈要是什么分手性爱,就太荒谬了。


他瞪着那三个字,瞪了半分钟,开始给自己的丈夫回短信。两分钟之后,他把输入框里成段成段的咒骂回删,然后回复:


上来。


 






 


第二天茨木准点回来,脸上带着一个红巴掌印子。酒吞在客厅喝酒,电视里放着一部好莱坞旧电影,连头都没抬,也没费心问他丈夫脸上的巴掌印子疼不疼。


茨木自己走过来,在酒吞旁边站了一会儿,低声说,“我爷爷不同意。”


当然不可能同意了。联姻就是这样,家族利害都牵扯在一起,分了手还怎么共同进步和谐发展?酒吞是故意的。他没想到茨木就被打了一巴掌。要是早知道,他就自己动手了。


茨木继续说,“他们让我忍着。为家族着想。”


“那你就忍着呗。”


茨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酒吞微笑,“我他妈从哪知道?你天天闹腾着要离,我还以为你早就和你们家通好气了呢。”


茨木二话不说就提起了拳头,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招,又滚在了一起。这次是地毯上。这好像已经成为一个定式,吵架,互操,打架,互操,每次争夺都以做爱收尾,争得没头没脑,做得也没头没脑,整个生活都是一片混沌,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甚至不知道别的伴侣是不是这样,酒吞没结过婚,茨木更惨,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过。


 


 








几天之后是酒吞父亲的生日宴会,他们起了个大早,挑好西装,中间茨木把黑领带换成了酒红色暗纹的。一直到出门的时候,酒吞才发现茨木没有戴戒指。


“你的戒指呢?”


茨木犹豫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说,就是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他就是随口一问,没什么质询的意思。他接受一切理由:戒指难看,忘了,不记得放在哪了,时间太紧来不及戴,随便什么都行,挑一个来搪塞他,随便哪个都无所谓,他都能信。


可茨木偏偏选择什么都不说。


酒吞冷冷地说,“随便你。”然后粗暴地关上客厅门。


他们坐酒吞的车去。这已经成了默认的规则。去酒吞家里开一辆车,去茨木家里开两辆,茨木说是因为家里有足够的停车位,但酒吞知道那是假话。他的丈夫从来不会撒谎,看来今天也没能学会。


家宴上茨木没多久就找不到酒吞了,不一会儿酒吞的父亲过来,站在他旁边,用“天气真好”的语调说,“酒吞呢?”


茨木谨慎地握紧杯子,“不知道。”


酒吞父亲和蔼地点点头,“嗯。”然后转过头来问他,“怎么没戴婚戒?”


酒吞的眼睛随了他父亲,紫色眼睛好像是他们家族特有的显性基因。茨木没办法对那双和自己丈夫一模一样的眼睛说谎,于是选择了沉默。


酒吞的父亲笑笑,眼尾有几条纹路,茨木不由得想到酒吞到了中年会不会也有同样的皱纹,他的岳父就开口了,“年轻人喜新厌旧是常事,我也明白。既然不大喜欢那对金的,那就去重新买一对钻戒吧。以后不管喜不喜欢,大场合还是要严谨些,该穿戴的都穿戴整齐。这次爸爸帮你们买单了,再有下次就自己和你丈夫说,别觉得不好开口。”他一边说一边招手,秘书赶紧上前把支票簿递过来,酒吞父亲龙飞凤舞地签好名,把那张空白的撕下来递给茨木,脸上仍然保持着那完美的笑容,然后就走开了。


茨木听不懂岳父是不是话里有话,他向来听不懂别人话里有话。他又一次想到自己可能不适合在这种圈子里,不适合拥有这种人生。他想起他那三流小影星母亲,一门心思想把他送进豪门,换钱来供男友吸毒和赌博。他觉得自己可能适合那种生活,别人有什么不悦的地方会对他拳脚相加,而不是用深不见底的话语来互相挖苦。


酒吞从人群中挤过来,高高大大的,就算总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也显得格外高贵,他曾经非常喜欢那种贵气,一心一意地喜欢着,被那个人支配也心甘情愿,但是现在想想,可能他并配不上那种贵气。


酒吞挤过来,站在他身边,把他手里那张支票抽走,撕烂塞进自己裤兜里,“你别理他。”他注意到酒吞手上的戒指也不见了。


开车的时候还在的。


他忍不住想这背后的深意,酒吞已经握住他的手,往人群簇拥处走去。


“该敬酒了,”他的丈夫低声告诉他,“什么也不用说,笑就行。”


他照做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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