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老

GRi 德哈 got7 温拿 大棒 到处爬墙 个人

【范宜范】我做梦呀

我考完试了!

大家来体会一下我绝望的心情TTTTTTT


第一篇及总目录

*微微Markbam&牵绊预警

----------正文----------

六 

段宜恩长了颗智齿,刚开始只当是上火了没有在意,却在某一天起床的时候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和林在范去诊所看过,开了药,但还是疼得不想动嘴。

他妈的痛死了,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段宜恩很不合时宜地想起Bambam的人生论,“人生就是这样的啦”“人生不就是这样随便活着嘛”,这么听起来,倒是莫名其妙地切合现在的情境。

 

虽然外表还像是孩子,Bambam和金有谦却是看得最明白的人。他们飞往美国的前一晚,段宜恩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间的门,在床边亲吻了金有谦的脸颊,而后跨上Bambam的床,轻拨开他的额发,用嘴唇慢慢贴上了那颗泪痣。

他闭上眼,然后Bambam睁开眼。扇动的睫毛挠到了他的嘴唇。

“哥。”

段宜恩微微抬起身子,Bambam动了动嘴,又闭紧唇瓣迟疑片刻,一张口的嗓音低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轻声咳嗽两下,才用干涩的气音说出几个字:

“别再想了。”

熹微的光线中Bambam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星星点点地亮着,段宜恩凝视着那双眼睛,许久才伸手覆盖上去,说:“嗯。”

他捧着小孩的脸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余光瞥见隔壁床的金有谦神情复杂地望着他,就起身最后摸了摸Bambam的脸,转身拍拍金有谦,笑出一口在黑暗中分外耀眼的白牙,用拔高了的甜腻声调说晚安。

说完他出门关门,身后金有谦叫他的奶音被硬生生堵回门里。

 

距那时已经过去两年,他们大概正在舞蹈学院里脚不沾地地练习着吧。

段宜恩这样想着,就觉得口腔里一阵阵疼痛又绵延开来,皱紧了眉头用有些低温的手捂住了腮帮。他坐在茶几前面,注视着黑屏的电视机里的自己,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伸到茶几底的地毯下面,手指轻巧地一勾,就拉出一把瑞士军刀来。

漆面是热情似火的红色,是他喜欢的颜色。掰出刀片来,边缘还闪着漂亮的银光,一点也没有锈钝。

他走进洗手间锁上了门,镜子里倒映出他低垂眼帘专注地盯着手上的刀的样子,睫若扑蝶眼眸似水,削葱般的手指抚着刀柄,像抚着思慕之人的掌心,一毫一寸谨慎又放荡,任谁看了都要沉沦。

 

林在范破天荒地在半夜醒来。

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吸了吸鼻子,发现并不是段宜恩的香水味把他弄醒了;第二反应是喉咙干渴难耐,亟需出去倒杯水喝。

他打开房门,看见洗手间的灯亮着,就走过去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林在范心里升腾起不祥的预感,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同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水声,最后段宜恩拧开了门,对他点了下头就要往房间走。

林在范拦住他的腰:“这么晚了在干嘛?”

“上厕所啊。”

林在范拦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又指了下脸:“还痛吗?”

段宜恩歪歪头,说:“还好。”

“你还有什么要说吗?没有我回去睡了。”段宜恩说着就拨开林在范的手往前走,掉到大腿的手却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裤子,布料在新的伤口上狠狠地擦过又绷紧,疼得他忍不住轻吸一口气。林在范敏锐地注意到他的神态,连忙放了手问他怎么了。

段宜恩两只手叠在一起按住肿起来的脸,说你快点让我去睡觉,不然又要痛起来。

林在范只好懵懵懂懂地点了头,目送他回到房间,没清醒的脑子里一片浆糊。

 

第二天醒来的林在范一睁眼就想起昨晚的事,越想越不对劲,就推掉了约,坐在沙发上等段宜恩起床。他从端正前倾的坐姿变到抱腿蜷在沙发上,再到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段宜恩都没从房间里出来。直到日上三竿,上午的节目都看过了一轮,林爷爷只好起身进了厨房,想做完午饭就去叫他。

林在范炒着五花肉段宜恩才推开门出来,洗漱完毕午餐已经就绪,就顺势坐下。那碟五花肉肥瘦均匀,两面泛着漂亮的金黄,裹一层红油,噗呲噗呲冒着肉香味。段宜恩心血来潮夹了一块入口,一咬下去表情立刻变了,眉头皱出无数个川字,像慢动作一样一下一下地咀嚼,终于吞下去,抬头怨念地看着林在范。林在范挑挑眉,两颗痣跟着得瑟地跳。

吃午饭的时候段宜恩只能喝粥,嘴里的阵痛如影随形,他忍不住用舌头去顶肿起来的位置,压下去的时候痛感陡然加强,他每每皱眉,却克制不住地不断顶起半边脸,扫过牙龈之后便不自觉地舔上虎牙和嘴唇,尖利的虎牙划过粉嫩的舌尖,细微的刺痛仿佛也带来某种慰藉。林在范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追随着他红润的唇舌,许久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要弄明白。

“你腿是不是受伤了?”

“嗯?”

“昨天以为把我瞒过去了吗?”

段宜恩面不改色:“没有啊。”

林在范的语气冷了下来,说:“给我看一下,右腿。”

段宜恩嗤笑:“你让我好好吃饭行不行?”

林在范猛地钻到桌底,推起宽松的裤脚,他的动作太激烈,在反应过来之前指甲不偏不倚地刮过了腿上的伤痕,段宜恩霎时从座位上跳起来,脚狠狠踢在他胸口。林在范的手抵在胸口,不敢置信地回想着自己刚才看见的东西:段宜恩白玉一般的腿上,鲜红和暗红的线条纵横交错,如同牢狱的墙上一笔一划刻下的条杠,触目惊心。他的指尖沾上了干涸的血迹,细微颗粒的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从桌底下出来,段宜恩已经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粥,不动声色地把裤脚踩在足底。林在范坐下来望着他,下巴绷得发酸,眼皮上的痣像是烧了起来。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段宜恩泰然自若地啜着他的粥,林在范终于开口,一字一词咬牙切齿:

“段宜恩,你有责任心吗?”

段宜恩放下了碗,抬起头惊异地扬起眉毛:“你不知道吗?我没有责任心。”*

 

“我真的没有责任心。”他又说了一遍,甚至在结尾发出一声无奈的轻笑。咧开了嘴角,他顺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滑过虎牙,又用力顶上患处,疼得眼睛都迅速蒙上一层水帘。


tbc

*出自got2day他俩那一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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