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宜范】我做梦呀
最近写的都有些糙,不知以后会不会修一下
Method有毒!
二十
在医院虽然有些累,却是近日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林在范想,为什么呢?
他躺在床上,手机准时响起,“叮”一声仿佛打开了一天的开关,天花板的纹路迅速从模糊到清晰,头脑豁然开朗,苹果肌自动升高,条件反射地摸出手机开始打字。都说习惯的形成需要21日,但这短短两天,俗套的早安晚安和全天不间断的信息,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他回完段宜恩还不想放下手机,就退出界面去看别人发的消息,却还身在曹营心在汉,满脑子都是段宜恩回信息时蹙眉咬唇的模样。他也会想段宜恩在等他回复的时候,会不会也插空跟别人聊两句,欣慰之余又控制不住小小的嫉妒,就把自己幼稚的占有欲通通打进对话框发给段宜恩。
他又回到两人的聊天界面,往上滑了几页,看到段宜恩昨天的diss:
-隔着两个屏幕,你的脸皮都厚了四十层
他问为什么是四十层,段宜恩就回答说因为豌豆公主睡的床垫一共四十层。
什么脑回路啊,果然是美国人。
-那你是豌豆公主吗
秒回:
-想死吗
林在范觉得自己可能是受虐狂,看着这句话也能笑出声来。
段宜恩并不会如林在范想象的那样,抽空跟别人聊两句。
他不想做得太绝删掉联系方式,就通通屏蔽,所有奇奇怪怪会来通知的东西都禁掉,手机里除了林在范发的消息,就不会再有其他的小红点。等待回复的时候,他就顺顺Nora的毛,往微波炉里放一份便利店料理,然后低声说着“今天轮到你啦”关上微波炉的门。如果热完吃的还没有回复,他就拿支笔给Nora补妆……
没错,原本眼皮上两颗痣早已消失的Nora,仍然逃不过被点痣的命运。尤其是上次段宜恩发火之后,她再也不敢反抗,只在喉咙里不情不愿地发出像是哀求又像是不满的咕噜声。段宜恩补完两颗痣松开手,Nora就飞一般地溜到角落或者茶几下面,拼命舔湿爪子抹脸。而段宜恩就迅速拿起手机,哒哒哒地打字。
原本消磨时间的办法几乎都换成了等待,不管怎么说,这种被分成小段的等待总比七天甚至更长的等待好受一些。虽然只是一维的文字,却字里行间都是林在范身上的洗衣粉味儿,还有比他们手机之间的距离还厚的脸皮,仗着有屏幕说尽了平常说不出口的话和耍不出来的流氓。
他们从对方的一个字里听见千百种语气,想象出一万种神态,模拟出熟悉的小动作和相对固定的体温,还在对方的虚像边靠上一个自己。从独自想象到文字往来,像缺水的人从望梅止渴的状态中走出来,尝到一滴露水。但很渴的人并不会就此满足,那一滴水只会让他们的渴望愈发疯长,长到屏幕那边去。
于是段宜恩端着手机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微波炉里的铜锣烧已然凉透,方才热到一半的时候,林在范回复了,段宜恩就把吃东西这档子事给忘了。
林在范趴在病床边睡着,半夜醒来,见手机上还有未回复的信息,看了看钟:
-睡了吗
-没
段宜恩的回复快得惊人,简直像在玩什么反应游戏。林在范侧头趴在床上,睫毛在屏幕光里落下影子,他眨了眨眼,望了一眼睡得安稳的母亲,继续打字:
-还不睡觉?
-现在睡,晚安在蹦米
林在范像怕被抓到早恋的小学生,把手机藏进被单里,舔舔唇打道:
-晚安马克xi
段宜恩站起身,把铜锣烧再热一遍。微波炉很吵,可以盖住心跳声。
第六天。
段宜恩很想念林在范的声音,脑子里的媒体库都翻来覆去地听好几遍了,需要点新鲜的。
他从梦中睁开眼睛,正准备拿起手机的时候,林在范的消息就及时到达。段宜恩点开刚想习惯性地回个“早”,手指就停在半空。
是一条语音。
段宜恩摁不住心里膨出来的草莓味泡泡,它们从他弯起的嘴角跑出去了。
林在范说:“马克欧巴快点起床。”
林在范接着说:“为什么脸红啊?”
林在范厚颜无耻:“早上听到我的声音太幸福了吧。”
段宜恩收住了按语音键的手,片刻又按下去:“林在范xi,”
-“嗯?”
傻,连个嗯都要发语音。
段宜恩故意压低声线,早晨又哑又蕴满水汽的嗓音微妙地上扬:
“我很想你。”
林在范愣愣地站在窗边,手不知啥时候垂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问道:
“妈,我耳机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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